代表就應該像“老馬”這樣當——記全國人大代表馬善祥

在美麗的山水之城重慶，有一位從事基層調解和群眾思想政治工作的全國人大代表馬善祥。人們常說，“做人的工作不好做”，可馬善祥卻將群眾工作做到老百姓的心坎兒上，並榮獲“感動重慶十大人物”“全國時代楷模”“改革先鋒”等多項殊榮。近日，《中國人大》記者來到馬善祥所在的重慶市江北區觀音橋街道，實地採訪見証這位新任代表的履職進行時。

——編者

代表就應該像“老馬”這樣當

——記全國人大代表馬善祥

文/《中國人大》記者 王 萍

2018年，已擔任人民調解員30年的馬善祥當選為第十三屆全國人大代表，成為人大代表群體中的新鮮血液。這一既代表榮譽又象征責任的新身份，讓馬善祥的人生到了一個新高度。同時，馬善祥也用大會期間亮眼的履職表現回答了什麼叫“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和“實至名歸”。

在2018年、2019年的全國人代會召開期間，馬善祥在中央領導參加重慶代表團審議時，分別向習近平總書記和栗戰書委員長匯報了工作。

在2018年全國人代會上，他被習近平總書記點贊：“我們需要千千萬萬像老馬同志這樣的基層干部。”

在2019年全國人代會上，馬善祥在會議首場“代表通道”的集中採訪活動中亮相，展示了新一屆全國人大代表的良好形象。

那麼，離開大會的高光時刻，日常生活中的馬善祥如何和群眾心連心，積極反映群眾呼聲、幫助群眾排憂解難？帶著這些問題，《中國人大》記者走進馬善祥工作、生活30多年的重慶市江北區觀音橋街道一探究竟。

初見老馬：每天都在調解一線

馬善祥的辦公地，在觀音橋街道辦事處一樓左手邊的一個房間裡，門口挂著“觀音橋街道群眾工作站”和“觀音橋街道老馬工作室”兩塊標牌。7月1日上午，記者進到房間，迎面就能看見牆上一個醒目的大大的“和”字和展示櫃裡碼放整齊的筆記本。房間擺設簡單朴素，空間也並不大。這方寸之間，便是馬善祥施展才華的廣闊天地了！

7月1日，《中國人大》記者在重慶市江北區觀音橋街道實地採訪人民調解員馬善祥代表。圖為馬善祥（中）正在幫群眾協調處理在超市購物中人身意外傷害糾紛等問題。

時間剛過9點，就有幾位街坊阿姨進到房間找老馬。街道組織委員方盛福告訴記者，“老馬”是群眾對馬善祥的愛稱，“多少年了，大家都愛這麼叫他！”

記者見到老馬時，他正在幫群眾協調處理在超市購物中人身意外傷害糾紛、解決社區老人中午集中就餐場地等問題。身著白襯衣和米色褲子的老馬，認真細致地給來訪的街坊鄰居答疑解惑、出謀劃策，從內到外透著朴實和干練。他一邊傾聽，一邊問問題，還時不時低頭在筆記本上寫上幾句話。

接待完前來咨詢的居民，老馬笑著對記者說：“我每天都和群眾在一起，接待群眾、調解矛盾心裡才感到踏實。隻要3天不接觸群眾和問題，心裡就有點空蕩蕩的。”

“我算是一名職業的矛盾調解者。”老馬對記者表示。1988年，老馬從部隊轉業到重慶市江北區后，就一直從事群眾工作。30多年間，老馬成功調解2000多件矛盾糾紛，寫下190多本調解工作筆記。在此基礎上提煉形成的“老馬工作法”,如今已成為全國調解員的學習范本。

歲月不饒人，他為調解工作傾力奉獻智慧與汗水，從曾經風華正茂的年輕人變成人們口中親切的“老馬”。同時，歲月也對老馬的付出給予豐厚回饋。2012年前后，老馬和他的調解工作筆記一起“火”了。之后，他先后被重慶市委和中宣部樹立為宣傳典型，直至現在當選全國人大代表，榮譽紛至沓來。

2012年5月，江北區觀音橋街道黨工委、辦事處挂牌成立“老馬工作室”，由馬善祥擔任觀音橋街道人民調解委員會“老馬工作室”負責人至今。

“‘代表通道’4分鐘依靠了30多年的群眾工作堅實基礎”

2019年3月5日，老馬自信穩健地走上全國人代會的首場“代表通道”，他在接受記者採訪時講到“解決矛盾不光靠科學的方法，還要靠滿腔熱情的情感力量，要法律與感情相結合”，並生動引用一起自己調解的醫患糾紛案例來說明，引起大家對基層矛盾調解工作的關注與共鳴。

許多人都是通過這次“代表通道”的採訪認識了來自重慶的全國人大代表馬善祥。“‘代表通道’讓老百姓看到了人大代表的履職能力，看到了人大代表不愧是本職崗位上的先鋒。但‘代表通道’4分鐘，卻依靠了30多年做群眾工作，尤其是調解工作的堅實基礎。”老馬說。

“82歲的老人任素華來求助，說兒子前幾年被4人打傷，法院判賠16萬，4人說沒錢，每人每月支付300元，結果支付了一陣也不給了，后來再向法院申請強制執行，半年無結果。我們及時與法院聯系，提供情況，現在已進入法院強制執行階段。我們在接待群眾中也保護了群眾的合法權益。

“2018年，我曾歷時三個月成功調解一起輕傷案件，傷者得到了賠償，責任者避免了入刑，也避免了可能的公安刑拘、檢察院批捕、法院判決、監獄改造、兩個家庭變故等一系列問題。”

老馬和記者分享調解矛盾的案例，“以和諧的方式化解矛盾，是處理矛盾成本最低、效果最好的方法。30多年我成功調解的2000多件矛盾糾紛中，沒有一起矛盾激化。”

正是在一個個矛盾的順利解決中，老馬走進老百姓心裡，成為老百姓幸福生活的守護者。

老馬“解密”人民調解工作

人民調解員擔任全國人大代表，也讓這個扎根基層的普通崗位引起廣泛關注。

老馬告訴記者，調解工作不像大家想象的如見義勇為勇斗歹徒等事件那樣驚天動地、驚心動魄，更需要數十年如一日的愛崗敬業。大部分時候，調解工作是一場熱情、耐心、智慧、能力的“長跑”，甚至是“馬拉鬆”，瑣碎又繁雜。

“我調解一個矛盾最長花了一年零兩個月，調解34次，這是修公路和22個門面經營之間的矛盾。”馬善祥說，調解完后他有兩點感慨，一是韌性，二是能力。

老馬調解矛盾都有哪些高強本領？作為有豐富經驗的矛盾糾紛調解員,馬善祥有自己的一套理論。他總結的66種群眾工作方法,成為許多地區黨政干部的學習教材。

“我經常主持調解，比較擅長促進各方配合，形成合力解決問題。要多一點系統思維，促使各種調解力量形成整體優勢。”老馬舉例說，“比如，我與公安同志配合最多，遇到當事人惡意蠻橫不講理時，公安同志就以法治教育和適度警告配合我，這樣我的說服就更有效﹔同樣，公安在依法處置中遇到困難，我也經常發揮群眾工作的優勢配合他們，這就叫優勢互補。”

老馬強調，他在調解矛盾的過程中，總是把法治思維、法治方式和群眾工作方法融為一體。“我講法治時，必然貫徹群眾工作方法。在堅持以事實為依據、法律為准繩的基礎上，大量運用群眾工作的方法，將法治與感情、與靈活、與引導等結合起來，使法治的目標得以實現，推進問題的解決。”

觀音橋商圈的調解變遷

坐落在繁華街市一隅的觀音橋街道辦事處，旁邊緊鄰著重慶三峽銀行，對面招商銀行、藥店、養生美容院、線下天貓超市小店、米線燒烤店等各類便民設施一應俱全，四周高樓林立，大型購物商場匯聚，充滿濃郁商業和生活氣息。

在觀音橋街道辦事處不遠處，還有重慶特色文化街區“九街”，這裡也是重慶近年來新晉的網紅打卡地。觀音橋街道辦事處主任張馳告訴記者，重慶著名的觀音橋商圈正孕育於此。

老馬說，觀音橋商圈是他最熟悉的，“舊貌換新顏是一條基本的主線，‘換’的過程就是迎難而上發展的過程。征地拆遷這個話題是繞不過去的，沒有它就沒有觀音橋商圈發展的條件。”

看到觀音橋商圈現在的繁榮發展，又有誰能想到，如今的城市客廳“觀音橋”曾經是以農村農業為主、商業設施落后、業態布局雜亂的重慶郊區呢？

十幾年前“重慶向北”的號角吹響,觀音橋商圈在飛速發展中由昔日的落后郊區一躍成為西部知名的步行街，核心面積雖然僅有1.5平方公裡，觀音橋商圈的商品銷售總額卻突破了2000億元。

征地拆遷只是觀音橋商圈整體發展中諸多矛盾問題的一個縮影。“當時在發展市場經濟初期,我們調解的矛盾糾紛,主要是經濟快速發展與穩定的矛盾,集中在人身損害賠償、征地拆遷、國企改制、醫患糾紛等方面。”老馬介紹。

張馳說，如今，位於嘉陵江北岸的觀音橋街道是江北區的商業地標和城市客廳，也是重慶大都市的形象窗口。各類法人及其產業活動單位已有2萬多個，經濟總量也居全市街鎮前列。

“現在隨著社會的發展，矛盾的重點也在慢慢發生變化。這些年,征地拆遷等問題越來越少，物業、鄰裡、家庭、情感、財產等問題逐漸成為最常見也最多的矛盾。這些都是影響人們美好生活需要和感受方面的一些矛盾。”老馬敏銳注意到了矛盾的變化，“今后調解的重點，要幫助群眾解決實際問題，以及思想、精神、情緒、心理等各方面問題，從物質、精神兩個方面努力，不斷讓人民群眾有獲得感。”

“本職工作做到哪裡，代表履職就到哪裡”

“我是62歲當的代表，過去區級、市級代表都沒當過，能夠直接當選為全國人大代表，我感受到了強烈的責任感和使命感。”對於自己履新全國人大代表一職，本職工作出色的老馬也旗幟鮮明亮出自己的目標，“當上了全國人大代表，就要展示基層代表最好的形象。我的決心就是要當一名非常出色的代表，和我要在基層做一名非常出色的群眾工作者是一樣的追求。”

當選代表后，人大代表怎樣充分履行職責是老馬一直思考的重點。老馬認為，代表履職並非虛無縹緲、漫無目的，而是本職工作做到哪裡，代表履職就到哪裡。代表履職要立足本職崗位，堅持眼睛為群眾而關注，頭腦為群眾而思考，雙手為群眾而伸出，兩腿為群眾而邁步，隻有真正了解人民群眾在想什麼、憂什麼、盼什麼，才能當好黨和國家密切聯系人民群眾的橋梁和紐帶。

老馬是這麼想的，也是這麼做的，結合自己從事和熟悉的領域提建議成為老馬履職建言的一大特點。2018年3月，老馬第一次參加全國人代會，在精心准備后，向大會鄭重提交了一件“關於以進京上訪問題為‘牛鼻子’，深化信訪改革的建議”。

“我是信訪工作的長期實踐者，現在的‘老馬工作室’同時也是信訪接待站。”老馬說，建議的提出源於自己30年的實踐積累，他工作的一部分就是信訪工作，這些年從沒斷過，情況熟。第一次提建議，老馬就得到了國家信訪局的積極回復，國家信訪局還邀請老馬為國家信訪局督導員。“這是很高的榮譽，國家信訪局認為我很專業、很職業、很敬業。”談到這一點，老馬很自信。

由於平時有思想政治工作的大量實踐與深入思考，在今年的全國人代會上，老馬提交了一件“關於做好新時代思想政治工作的建議”，對新時代思想政治工作創新提出自己的思考與建議。

“我是一名職業的矛盾調解者，同時也是一名職業的思想政治工作者，僅僅用人民調解員來概括老馬並不完整。”老馬向記者強調。

2018年，老馬接待群眾600多人次，有家長裡短，有鄰裡矛盾，也有基層治理中的一些問題。“我不一定能幫助所有人解決問題，但我要盡最大努力幫大家都解開心結。解心結的過程就是做好思想政治工作的過程，善於做思想政治工作是成功調解矛盾的法寶。”

“思想政治工作就像天上的星星，假如你的心靈有了陰影，它就能幫助你驅散陰影，照亮心靈。”老馬用一句充滿詩意的話來形容思想政治工作的重要性。

老馬在建議中指出，“現在，人民對思想政治工作重要性的感知越來越強烈了。怎樣通過各種有效途徑方法，使人們保持良好的精神狀態、面貌，幫助人們思想發生積極變化，從而帶動各種問題積極解決，都需要方法創新。”

今年全國人代會結束后，3月18日上午，習近平總書記主持召開學校思想政治理論課教師座談會並發表重要講話。對此，老馬感到十分振奮，“我在街道做群眾工作30多年至今，思想政治工作始終貫穿其中，基層的思想政治工作能夠有效地凝聚力量、化解矛盾。座談會的召開吹來了思想政治工作發展的春風，新時代的思想政治工作必將在發展中與時俱進。”

“代表建議不在多而在於精。2018年、2019年我分別提交了1件和2件建議，我現在每天都在思考，我向2020年的全國人代會反映哪方面的百姓關注。”老馬說。

老馬帶小馬萬馬齊奔騰

現在的老馬除了每天接待群眾、調解矛盾，還要外出到黨校、高校、單位、社區、農村進行宣講，宣講內容並不局限於調解方面，包括宣傳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黨的十九大精神、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群眾工作等多方面內容，每年都在80場左右。老馬說，他“既要為黨盡心工作，也要為黨熱情歌唱”。

除了宣講，培養“小馬”也成為老馬工作的重要內容和發揮作用的主要方向。

“畢竟一個人隻能做一個人的事，也做不了多少，我要發揮好先鋒模范作用。”老馬說，現在“老馬工作室”也在深入發展。重慶市公安局將老馬做群眾工作的經驗專門編寫成“老馬工作經”，人手一冊發放到4萬名民警手中，以解決基層民警進不了門、說不上話、解決不了問題三大基礎性問題。每個月還有兩名民警到“老馬工作室”來跟班學習做群眾工作。可以說，老馬幫助重慶的司法系統夯實了群眾工作基礎。

“我們還到法院搞訴調對接，一部分案子拿過來調解，因為調解的方式比判決的方式要和諧一點。有些案子判決預期效果不好，會通過調解來做很多緩和矛盾、化解情緒、恢復理性的工作，最后判起來效果會好些。”老馬說。

張馳介紹，觀音橋街道21個社區的綜治專干，每年都要來“老馬工作室”學習一個月以上。街道每個月也要安排1名機關干部在工作室跟班培訓。不光是觀音橋街道，重慶市、江北區也都對向老馬學習作了安排部署。現在僅江北區的所有社區（村）就已建立107個“小馬工作站”，觀音橋街道的21個社區都已建立“小馬工作站”。目的就是要通過老馬帶小馬，形成“萬馬奔騰”之勢。

如今在重慶的各個系統，老馬已培養出不少善做調解和群眾工作的“小馬”。

“我與馬雲平起平坐”

採訪中，有一件事情讓記者印象深刻。那就是老馬在榮獲改革先鋒稱號，與陳馮富珍、馬雲一同進京領獎和參加活動時，他曾主動向陳馮富珍宣傳馬克思主義並介紹中國的群眾工作特色﹔在與馬雲溝通互動后快速寫出一篇《我與馬雲平起平坐》的文章，並在文中明確點出：這篇文章就是為群眾的快樂而寫，讓群眾不要總是因盲目攀比而徒增煩惱。

老馬在文中寫道：“我比馬雲，就不比他的名、他的錢、他的權、他的能，我就和他比共同的東西，他為國家的事業作貢獻，我也為國家的事業作貢獻，雖然貢獻的大小差別很大，但貢獻本身是一樣的。他是改革先鋒，我也是改革先鋒，不管構成先鋒的事業多不同，但先鋒本身是一樣的。”

愛讀書、理論水平高、勤思考、善總結，是記者在採訪中感受到的老馬的鮮明特征。比如，他評價自己是“厚積薄發、全面成長”“政治過硬、本領高強”，強調“要依靠學習走向未來”﹔比如，他在群眾工作中經常靈感不斷，“名言”頻出，包括“你可以關心、但不用擔心”“初心有起點、使命無終點”“十九大報告既是馬克思主義文獻，也是人民群眾幸福生活的保証”“物質讓人豐富、思想讓人寧靜”等。他告訴記者，“這些調解工作中迸發的話語靈感，全都源自長期不間斷的理論學習和群眾工作實踐。”

點燃理想信念之火

每天堅持學習3個小時﹔30多年來每天堅持寫調解工作筆記，至今已寫190多本﹔從2014年開始堅持每年寫100篇文章，如今5年間已寫500多篇文章……老馬告訴記者，這就是他除了調解、宣講、傳幫帶“小馬”之外的生活日常。

記者問老馬，哪有時間做這麼多事情？您完美得讓人覺得離普通人有些遙遠。老馬沉思了一會兒，告訴記者，“我的生活為事業和工作放棄了很多，我不玩電腦、手機，不用微信﹔不打麻將不打牌，春節晚會、電視劇都很少看﹔不參加社交圈、朋友圈、戰友圈、同學圈﹔再忙每天也堅持鍛煉身體，我現在的狀態就是忙和靜，工作狀態非常忙，同時生活方式簡單，保持內心的平靜。”

這個朴素的答案瞬間擊中了記者。那一刻，記者終於感到讀懂了老馬。是啊，老馬將有限的時間全都留給了他熱愛的群眾工作，作為立志將終身獻給黨的群眾工作事業的基層干部，他心甘情願犧牲了太多普通人的樂趣。

老馬是有理想、有信念的人，是讓群眾感受到光與熱、感受到溫暖的人。觀音橋街道笑臉安詳的老人、歡樂奔跑的小孩、陽光明媚的社區……這些都需要老馬，離不開老馬。

老馬告訴記者，“我今年63歲，新的事業才剛剛開始。我三哥69歲，因為有暖通專業技術還在受聘工作，而我大姐73歲，同樣還和他兒子一道開個體經營店賣飲品。但他們都為我驕傲，都直言不諱地表揚我，說雖然他們比我多賺一點錢，但遠遠不能和我的社會價值相比。看來，他們也是發自內心佩服所有為公眾利益而工作的人。”

觀音橋街道的老百姓說，他是基層干部全面成長的一個很好的例子，一個干部就應該像“老馬”這樣成長，一個代表就應該像“老馬”這樣當。“不要說我這個人，就是像‘老馬’這樣去做就好了，聽黨的話，按黨的要求去做，持之以恆、幾十年如一日地去做，這樣的‘小馬’一定會趕上‘老馬’，超過‘老馬’。”老馬說。

洋河花園社區居民昌世偉，桃源社區居民陳仲蘭、陳宗華，跟著老馬學習的洋河社區綜治委員賴寒，老馬的助理李盼不約而同告訴記者，如今，他們都是“小馬”，老馬沒有朋友圈，但老馬有他們，他們要將老馬身上的理想信念之火廣泛傳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