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力北京打好大气污染防治这场硬仗”

7 月8 日，沈跃跃副委员长带领执法检查组到北京水泥厂实地检查企业污染防治情况。摄影/ 王萍

　　近年来，我国空气污染形势严峻，PM2.5（细颗粒物）超标问题突出，重污染天气在多个地方同时出现，呈现明显的区域性特征。这与“十八大”报告提出的建设生态文明，建设“天蓝、地绿、水净”美好家园的目标还存较大差距。

　　举国关注之下，全国人大常委会积极回应人民群众的环境关切，决定今年分赴京津冀、长三角、珠三角等重点区域开展大气污染防治法执法检查，通过人大监督工作有力推动大气环境质量改善。北京作为祖国的首都与“四个中心”（政治中心、国际交往中心、文化中心、科技创新中心），大气污染防治工作责任重大，是这次执法检查的重点之一。

　　7 月8 日至10 日，由沈跃跃副委员长率队的全国人大常委会大气污染防治法执法检查组赴北京市检查。全国人大环资委副主任委员王云龙，全国人大常委会委员、环资委委员杨卫，全国人大环资委委员杨庚宇、蒲长城，全国人大代表陈军、王小珂，环保部副部长翟青及相关部门负责人参加了检查。

　　沈跃跃强调，中央高度重视生态文明建设和环境保护工作，全国人大常委会此次大气污染防治法执法检查，旨在全面了解大气污染防治法的实施情况，推动大气污染防治向纵深发展，同时为大气污染防治法的修改完善打下基础。

　　其间，执法检查组听取了北京市政府的汇报，深入到有关区县和企业单位，实地查看工业污染治理、机动车污染防治、清洁能源改造等情况，并与部分全国人大代表、环保专家学者、企业负责人等座谈，听取他们对大气污染防治法实施情况的意见和建议。

　　沈跃跃指出，要深入学习领会习近平总书记今年2 月在北京考察时的重要讲话精神，增强做好大气污染防治工作的自觉性；要从促进首都发展、建设首善之区的高度，增强做好大气污染防治工作的主动性；要从回应人民群众关切的角度，增强做好大气污染防治工作的责任感，努力把北京建设成为国际一流的和谐宜居之都。

　　沈跃跃强调，要认真做好大气污染防治法执法检查工作，坚持问题导向，全面了解法律的贯彻实施情况，认真研究法律实施中的重点和难点问题。要把这次执法检查作为推动工作的重要契机，全面推动大气环境质量的改善。要广泛听取各方面对修改完善法律和配套法规的意见和建议，认真总结科学治理经验，修改完善好大气污染防治法。

　　防治大气污染北京“有招”：多措并举 区域联动 合力治霾

　　7 月8 日上午，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北京市委书记郭金龙与执法检查组一行座谈。郭金龙指出，空气质量问题关乎人民健康，关乎国家形象，北京要下最大的决心，以最高的标准，采取最有效的措施，打好大气污染防治这场攻坚战。北京市已经制定清洁空气行动计划，细化了目标任务，同时通过立法统一了思想、凝聚了共识，重点抓了压减燃煤、控车减油、治污减排、清洁降尘等工作，并积极实施区域联防联控，前一阶段的大气污染防治工作开始取得积极成效。希望检查组多提宝贵意见和建议，帮助北京进一步提高工作水平，动员全社会各方面力量投入到大气污染防治中来。

　　2013 年9 月12 日，《北京市2013—2017 年清洁空气行动计划》正式发布。《五年行动计划》明确提出，经过5 年的努力，到2017 年北京市的PM2.5 年均浓度要比2012 年下降25% 以上，控制在每立方米60 微克左右。

　　北京市副市长张工介绍，新的目标意味着，在经济社会发展的同时，短短四年时间PM2.5 年均浓度要从89.5 下降到60，平均每年要下降8%—9%，改善幅度前所未有。《五年行动计划》是北京市近年来最全面、最系统、最细致、力度最大的大气污染治理措施。

　　为强化考核问责，北京市将PM2.5指标作为经济社会发展的约束性指标，构建以环境质量改善为核心的目标责任考核体系，将行动计划目标、任务完成情况纳入绩效考核体系。每年年初对各区县政府、市有关部门和市属国有企业上年度任务完成情况进行考核，考核结果作为领导班子考核评价的重要内容，适时向社会公布，并实行“一票否决”。

　　张工特别强调，在中央部署下，北京市已开展了区域联防联控，成立了由郭金龙书记任组长的京津冀及周边地区大气污染防治协作小组，通过区域协同发展统筹治理大气污染。

　　检查组对北京市大气污染防治的多措并举、区域联动、合力治霾等特点给予充分肯定。执法检查组表示，将通过此次执法检查，努力推动全社会形成“同呼吸、共奋斗”的大气污染防治意识，进一步助推北京首善之区建设。

　　防治初见成效 仍处于起步阶段

　　第一个设立PM2.5 监测站点，第一个出台空气重污染日应急方案，在全国率先将二氧化硫、氮氧化物等四项主要污染物排污收费标准提高15 倍左右……检查组了解到，北京市痛下决心、铁腕治理、综合施策，从压减燃煤、控车减油、工业提质等方面入手，一项项措施扎实推进并初见成效。

　　北京市副市长张工介绍，今年上半年，北京PM2.5 平均浓度为91.6 微克/ 立方米，同比下降11.2%。可吸入颗粒物(PM10)、二氧化硫(SO2) 和二氧化氮 (NO2) 浓度同比均有下降。上半年共发生空气重污染25 天，较去年同期减少15 天。在污染“增量”增长迅速、污染“存量”削减困难的双重压力面前，北京努力克服三面环山、干旱少雨、环境容量小等客观困难，实行多项减排措施，实现了北京空气质量持续明显改善。

　　治理燃煤污染，压减燃煤用量，是北京市坚持时间最长，成效最为明显的大气污染治理措施。从1998 年开始，北京市采取了高耗能、高污染企业退出、限产，以及“煤改电”“煤改气”等一系列措施，推进了能源结构调整，并取得了一定成效。与2001 年对比，2012 年高污染燃料煤炭在一次能源消费结构中比例从51.1% 下降至25.4%，清洁能源天然气从4.8％增长到16.7％，外调电从17.4％增长到25.7％，清洁能源利用增长较快，煤炭使用得到了抑制，以二氧化硫为代表的多项污染物浓度下降。

　　在控制机动车污染治理上，北京市已与国际接轨，领先全国水平，实现了“五个率先”：率先执行新车排放标准，分别于1999 年、2002 年、2005 年、2008年和2013 年率先在全国执行机动车国I、国Ⅱ、国Ⅲ、国Ⅳ和第五阶段排放标准；率先升级车用油品标准，2012 年起，率先在全国实施了第五阶段车用油品标准，可降低北京市各类机动车排放污染15% 左右；率先实施老旧车（含黄标车）淘汰更新；率先建立在用车达标排放监管体系；率先完成油气回收治理工作。

　　北京市在工业污染治理上，力求打造高标准的北京市工业污染排放标准体系。2013 年，北京市关停金隅顺发和平谷水泥公司两家水泥生产企业，全市水泥产能压减17%，水泥企业已全面完成水泥窑烟气脱硝工程和物料储库密闭化改造；电力行业在推进实施煤改气工程的同时，全面完成现有燃气电厂烟气脱硝工程。2013 年北京市共发布9 项大气污染防治方面的地方环保标准，是发布标准数量最多的一年。目前，北京市现行有效的大气地方环保标准共33 项，涵盖范围广，数量上居全国各省市首位, 污染物排放限值上均属国内领先水平，部分达到国际先进水平。

　　沈跃跃充分肯定了北京在贯彻落实大气污染防治法过程中所做的努力。她指出，近年来北京市不断加大对燃煤、机动车、工业和扬尘污染等突出问题的治理力度，取得了明显成效。在加强产业结构调整、优化首都经济布局、发展清洁能源替代、推动能源结构转型、提高空气重污染应急处置水平等方面都取得了好的经验。但应该看到，当前北京大气污染形势仍然严峻，大气污染防治工作中出现的新情况、新问题也亟待解决。

　　张工坦言，北京市大气污染防治工作初见成效，但仍处于起步阶段。北京市环保局局长陈添表示，随着北京大气污染防治工作的深入和经济社会的发展，首都大气污染状况出现了新特点。当前，细颗粒物问题凸现，复合型污染更加突出，城市运行、日常生活产生的污染所占比重越来越高，区域污染物传输的相互影响越来越大，必须坚持多种污染物协同减排，对污染物排放总量和浓度实行“双控制”，而且还需要全社会共同参与、行动以及区域联防联控共同应对解决污染问题。

　　机动车污染防治，能否做得更好？

　　源头控制才能有效防治。汽车尾气日渐成为空气污染的主要来源之一，也是广大百姓普遍关心的问题。因此，了解北京市机动车污染控制情况是此次执法检查的关注重点。

　　北京市相关负责人告诉记者，北京市第三产业占比已经超过70%，领先全国很多城市，工业已经很少，更多的污染来自生活中的排放，特别是机动车尾气。北京市PM2.5 源解析结果显示，在本地污染贡献中，机动车占31.1%，燃煤占22.4%，工业生产占18.1%，扬尘占14.3%，餐饮、汽车修理、畜禽养殖、建筑涂装等其他排放约占14.1%。根据解析结果，机动车尾气污染成为北京大气污染的最主要来源。

　　7 月9 日，北京市老旧机动车淘汰更新南部中心，在听了中心相关情况介绍后，检查组成员询问相关工作人员，详细了解情况。

　　“去年中心淘汰了多少辆老旧机动车？”“去年我们淘汰了20 万辆老旧机动车。全北京去年淘汰数是36.6 万辆。”“这20 万辆里家庭用车、公务用车、出租车哪类占的比例较大？”“政府公务用车不在我们淘汰范围之内，一般都是家庭用车和出租车淘汰较多。”“家庭车一般多少年报废呢，一般都开了多少公里报废？”“出租车是到期 6 年就报废，家庭用车是八九年吧，但多少公里不清楚，因为平时发放政府补助时不采集公里数。”检查组在现场碰到一位正好来办理机动车报废补贴申领的老人。老人高兴地告诉检查组成员，现在条件好了，他刚报废了一辆开了9 年多的面包车，又新买了一辆金杯，根据北京市淘汰更新老旧机动车的补贴政策，10 年以内报废可以得到7000 块钱政府补贴，报废的汽车到报废厂后自己还能得到1000 多元, 买了金杯后汽车厂商还给予相应资金奖励，前后自己一共能得到补贴等费用1万元。

　　沈跃跃指出，机动车的淘汰更新除了考虑使用年份以外，还要考虑行驶公里数，因为家庭用车和出租车污染物排放的量差异是很大的。“北京市全方位推动大气污染防治，重中之重是机动车问题。北京出台经济补贴政策来加快淘汰更新老旧机动车，要让钱花得更有效率，这方面还要拿出更有针对性的政策。”

　　坚持问题导向，不仅看到成绩，更要看到问题，是此次执法检查的鲜明特点。检查组在北京市机动车排放管理中心的检查也充分表明了这一点。

　　在现场观摩了激光遥感设备对机动车尾气的监测，感受科技给机动车污染执法带来的效能提升后，检查组成员也有备而来，提出了自己的问题。“我听说，有些不合格的车往往在边上的维修厂借一个净化器，检测合格了再还回去。用100 块钱，就不用花3000 块钱买设备了。”“这种情况有。”“怎么杜绝临时借一个？年检厂以外的事，应该想综合措施来解决。现在就是要堵住漏洞。不让投机取巧者得利。”

　　目前，北京市共有43 家机动车年检场、274 条检测线进行机动车达标检测，并与环保部门联网。现在平均每年有10家左右的年检场因弄虚作假而被停线整顿。检查组成员了解到，现在依据新出台的北京市大气污染防治条例，对不符合检测要求或没有认真查验的检测企业会处以5000 元至5 万元的处罚。

　　“要依法强化对检测机构的监督。”沈跃跃强调。同时，沈跃跃还重点谈到了柴油车的污染防治问题。“柴油车和汽油车相比虽然量不大，但它排放的绝对值大。北京市的柴油车在量和质上还有没有降低排放的潜力可挖呢？如果从柴油车这里去突破，还是能有相当大改进的。”

　　记者了解到，为降低机动车使用强度，北京市交通委、市环保局正在抓紧研究制订低排放区和排污拥堵费政策方案。对于收拥堵费这样的杠杆，中国环境科学院副院长柴发合表示，征收排污费其实是提高用油排放污染物的成本，我们要鼓励居民合理适度使用汽车，减少不必要的使用。通过拥堵收费，也可以实现交通在时空分布上的更均衡。没有缴费的人可能在交通上受损失，但是在空气质量上受益了，这使得系统运转效率更高，对每个人都有利。

　　大气污染防治：还有哪些潜力可以深挖？

　　合力治理大气污染，举国应对，京津冀当走在前列，北京更应成为表率和标杆。在北京开展执法检查的过程中，追问和探寻北京市在治理PM2.5 方面“可以深挖的潜力”成为此次大气污染防治法执法检查的重点内容。

　　今年2 月底，习近平总书记考察北京时强调，大气污染防治是北京发展面临的一个最突出的问题。要加大大气污染治理力度，应对雾霾污染、改善空气质量的首要任务是控制PM2.5，要从压减燃煤、严格控车、调整产业、强化管理、联防联控、依法治理等方面采取重大举措。

　　北京大气污染防治已进入“以治理PM2.5 为核心”的新阶段。无论是从《五年行动计划》明确提出2017 年PM2.5 年均浓度控制在60 微克/ 立方米左右的目标，还是北京市将PM2.5 指标作为经济社会发展的约束性指标等强力举措，执法检查组都能深切感受到这一点。

　　执法检查过程中，检查组听到了北京各方表达了这样的呼声：一方面，北京要把自己的工作做好，另一方面，区域防控要花更大的力气来做。由于大气污染流动性、区域性的特征，单靠京津冀某一省市进行污染防治，已无法达到改善空气环境质量的目的，因此在做好本地污染源控制的同时，加强区域联防联控十分必要。具体到北京，从燃煤和工业污染来看，北京这些年的经济结构、产业结构已经做了调整，很多被转到了外面，难度可能没有周边省市如河北、天津那么大。北京目前的燃煤量有2100 万吨，天津差不多7000 万吨，而河北将近3 亿吨，单单北京再做大幅度的削减是不够的，与周边的协同治理很重要，但各地发展阶段不同，治理目标的重点也不一样，协调起来会很不容易。再比如油品，三地执行的油品标准不一样也会影响机动车排放污染防治。

　　“现在京津冀在区域合作上已经达成了很好共识，并成立了京津冀及周边地区大气污染防治协作小组，跨区域的合作还应该强化一些。不仅是大气污染治理，实际上包括产业布局、人口聚集和分布等，在国家层面上加强区域统筹的任务是很重的，希望进一步强化。”来自北京的全国人大代表闫傲霜指出。

　　在执法检查中召开的座谈会上，多位专家表示，即使北京清洁空气计划将任务对应到人、时间点细化，但要实现2017 年PM2.5 年均浓度小于60 微克/立方米的目标还是有很大压力。仅以机动车排放污染防治为例，除了车辆本身，还有油品质量与道路拥堵的问题——拥堵状态车辆排放要增加很多，这是问题复杂的原因之一。

　　尽管压力巨大，但北京市防治大气污染的决心与信心让检查组印象深刻，北京市正在全力以赴打好大气污染防治这场硬仗。张工介绍，《五年行动计划》被分解为84 项具体任务，其中关于机动车排放污染防治有22 项，包括到2017 年，机动车保有量控制在600 万辆以内，车用燃油总量到2017 年实现比2012 年降低5% 以上，淘汰100 万辆老旧机动车，新能源和清洁能源汽车应用规模力争达到20 万辆，研究制定提高用车成本、降低机动车使用强度的公共政策等。

　　这些措施许多已经启动。据了解，目前北京有多条公交线路已经或正在将汽油发动机车辆更换为天然气或电动等清洁能源汽车。到2017 年，北京市实现新能源和清洁能源公交车辆比例将达到65% 左右，公交行业车辆油耗比2012 年将减少40%。

　　北京的雾霾问题需要京津冀区域联动。今年6 月，京津冀及周边地区大气污染防治协作小组办公室印发《京津冀及周边地区大气污染联防联控2014 年重点工作》。今年将启动区域空气质量达标规划编制，明确大气环境承载能力红线。同时，研究控制机动车使用强度的经济政策。这意味着交通拥堵费和排污费等控制机动车的经济政策可能在区域内研究实施。

　　北京市还就大气污染防治法修改向执法检查组提出了多条建议，比如建议增加严格的源头控制措施、增加和细化机动车污染防治规定、完善排污许可证制度、增加大气污染防治区域协作有关规定、加大处罚力度等内容。执法检查组表示将充分听取修法建议，为下一步修改完善法律打好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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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京出台最严厉大气污染防治条例 打响治霾持久战

　　北京及时出台并实施的《北京市大气污染防治条例》给执法检查组留下了深刻印象，认为这一治理大气污染的地方性法规为北京市在新时期依法治污提供了强有力法制保障。北京市在2014 年年初的人代会上审议通过了《北京市大气污染防治条例》，对于凝聚共识形成合力依法治污起到了积极作用。

　　北京市人大常委会主任杜德印指出，《北京市大气污染防治条例》于今年3 月1 日起正式实施，并已于4 月启动条例的执法检查，北京市人大常委会组织的执法检查工作将一直持续到10 月底。十三年来由北京市人代会行使表决权、当年发布法规、当年执法检查，前所未有，充分说明了北京市人大对大气污染防治的高度重视。

　　据了解，面对严峻的大气污染现实，新实施的《北京市大气污染防治条例》针对以往法规中未明确规定、但现实中确实存在的环境违法行为增加了相应条款。比如，不正常使用油烟处置装置的可处罚5000 元至5 万元；在机动车减排条款中，加入了最受市民关注的停车3 分钟熄火内容。说其“最严厉”，主要是指条例规定了多次同类违法的行为将加倍处罚、罚无上限；对排放大气污染物，造成严重污染，构成犯罪的行为，将依法追究刑事责任。

　　北京市大气治理正在依法对污染企业“出重拳”。北京市环保局局长陈添介绍，《北京市大气污染防治条例》自3 月1 日实施以来，环保部门已立案处罚大气环境违法行为518 起，处罚金额1026 万余元，城管部门立案442 起、处罚金额194.37 万元，违法单位及违法行为全部予以曝光。7 月7 日，北京市环保局向北京巴威公司送达行政处罚决定书，处罚金额60 万元。之前在今年5 月，针对北京巴威公司在厂区内大面积露天刷漆致含挥发性有机物废气直排大气环境的违法排放行为，北京市环保局曾依据条例对该公司处以高限30 万元罚款。这是北京市首次根据条例在大气治污方面实施“二次违法，加倍处罚”。这也是条例正式实施以来，北京市大气类违法行为处罚金额最高的一张罚单。

　　北京市环境监察总队总队长仲崇磊告诉记者，2014 年上半年，北京市环保系统共检查污染源单位3.1 万余家，比去年同期增加了76%。立案处罚环境违法行为1206 起、处罚金额3309.7万元，与去年同期相比，分别增加了76.3% 和199%。其中，大气环境违法行为立案处罚790 起，处罚金额1836 万余元。